我准确预料了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结果

2008年2月9日,我在看完了一场当时的民主党总统侯选人奥巴马和克林顿(奥巴马政府现任国务卿)之间的辩论后,我在一张不干胶贴上写下了我对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的预言:“奥巴马入主白宫大局已定。”为了避免在将来寻求笔迹专家来确认书写时间的真伪,我还把我的观点写成电子邮件从家里的私人电子邮箱发往公司电子邮箱存档为凭。既不是为了与人打赌,也不是显示自己的正确。更确切地说倒像是做了一道考题,希望有机会能看到自己是对还是错。

其实当时共和党和民主党的侯选人都还没有确认,也就是说美国总统的大选还没有真正揭开帷幕,在这种时候就预测谁将入主白宫显然是媒体和政治观察家的大忌。好在我在商界谋事,并不顾忌政治预言不准被人耻笑或是丢了饭碗,所以在后来多次演讲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当时的立论其实很简单:共和党执政八年,次贷危机必将引发更大范围的金融危机,失业和经济衰退,当时我自己正在投资房地产,“可谓春江水寒鸭先知”(这里不是笔误,古代诗人不游泳,所以凭想当然说春江水暖,其实春暖冰融雪化入江,江水变寒)。美国老百姓的求变心情迫切,小布什连任两届肯定走人,所以老百姓求变的渴望绝不只是看到人的“新面孔”,更是希望看到党的“新面孔”。这就是我当年一反常规大胆地忽略后来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的总统角逐,把聚焦点放在了谁能赢得民主党总统侯选人上。

而我之所以预测当年名不见经传且资历很浅的参议员奥巴马会胜出而不是具有很高知名度,广泛社会基础支持和深厚政治人脉的资深参议员、前总统夫人希拉里.克林顿则是基于他们的交流能力。凭心而论,两人都是公共演说的高手,这也是为什么双方的激辩特别耐看。在当时奥巴马和克林顿的辩论几乎成了美国家喻户晓的双人脱口秀,关心政治的看门道,不关心政治的看热闹,创造了美国党内总统侯选人辩论的奇迹。事后很多美国人都说后来奥巴马与重量级共和党侯选人约翰. 麦凯恩的大选辩论反倒没有那么精彩。

人说美国总统竞选是世界最高首席执行官宝座之争,我于是把自己放在主考官(每个有选举权的公民都是)的位置去考察奥巴马和克林顿之争。以我当时的观察,奥巴马棋高一筹在于他能唤起更多的共鸣,而克林顿虽然老道犀利且热情洋溢,但是在与听众的共鸣上显然棋输一着(即由没有触电的感觉)。这和我们在商界的应聘面试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最后的决定往往不是应聘者的阅历和成就(这些都很重要,都是是否入围的必要条件),而是说不出清楚道不明白的这种感觉。而结论常常就在“我喜欢他(她)”和“我不喜欢他(她)”的一字之差。据此我最后作出了奥巴马必胜民主党总统侯选人提名的预测,而民主党入主白宫是民心所望,所以在大选结果揭晓前9个多月就作出奥巴马必定成为美国总统的正确预言。

随着2012年美国总统大选帷幕徐徐升起,我收到不少国内朋友的来电询问我对美国大选的看法。好几个听过我关于2008年大选故事的朋友则更是直接了当地问我谁会是下一届美国总统。本来无意再作任何大选预测,不过朋友们催促和询问倒是让我静下心来好好地思考了一番,于是有了本文。不为预言准确哗众取宠,更不虑预测失败为人讥笑,只是想和颇有缘份的读者朋友们分享自己的真实想法。

见树先见林,美国经济从来都是美国大选的最重要砝码

太多的政治观察家和美国公众犯了“见树不见林”的错误,把过多的时间和细节放在共和党的候选人谁能战胜奥巴马。毫无疑问,共和党候选人的资历、素质、交流能力等等综合因素都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大选的结果。但是历史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社会大环境尤其是经济大环境是“林”,总统候选人是“树”。先见林后窥树往往能从较高的视野搭准大选之年的社会脉搏,毕竟选民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一分子,他们的衣食住行和喜怒哀乐无不和当时的社会氛围息息相关,欲断不能。

经济历来就是美国大选的重要话题。1992年初出茅庐的政客克林顿在赢得了民主党候选人的提名后挑战当时在任总统老布什。当时的老布什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赢得了“海湾战争”,饮誉全国威震世界,名望如日中天。90% 的美国人在“海湾战争”后的1991年3月认可老布什作为总统的工作表现(job approval),所以老布什被观察家一致认为是“不可战胜的”(unbeatable)的卫冕现任总统。当时克林顿根本就不被美国公众和美国媒体看好,但是他的竞选幕僚吉姆斯. 卡威尔(James Carville)提出了一个简洁明了一箭中的的口号:“真蠢,是经济!(It's the economy, stupid!)”,言下之意是别看你老布什是海湾战争的凯旋英雄,眼下经济萧条,你现任总统真够笨的,决定选举胜负的将不是谁打赢了战争,而是谁能提出复苏经济的方案。克林顿才是更佳选择!结果到了1992年的8月,新的民意测验表明64%的美国人因为当时的经济萧条不认同老布什的工作表现。其实在那个时候,明眼人都已经看出老布什的败局已定。

克林顿大选获胜后“真蠢,是经济!”成为美国政治界和商界的经典名句,它也成为所有参加美国形形色色政治选举政客们的座右铭。读者朋友可能要问,金融危机后的2012年美国人虽然对“911”恐怖事件还记忆犹新,但是随着美国从伊拉克和阿富汗相继撤兵以及宾拉顿被杀,国家安全在美国老百姓心目中的重要性正在逐步降低,与此同时持续低迷的经济,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和依然萎靡不振的房地产市场才是美国选民怨声载道的地方。奥巴马总统虽然有在国家安全方面的种种辉煌可圈可点,但是他会不会重蹈当年老布什的覆辙呢?的确这正是美国共和党候选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主要动机,也是很多不看好奥巴马连任的评论家的立场。当然,谁都在模棱两可察言观色,为自己的预测留出余地。

美国经济走势尤其是就业走势将是2012年大选的最重要砝码

其实无论是共和党和民主党都知道“真蠢,是经济!”在2012年的大选是点睛之笔,双方抓住的重点也都是经济,互相指责对方是阻碍经济发展的罪魁祸首。尽管共和党尚未确认自己的总统候选人提名,但竞争者们却是反复地攻击奥巴马的大政府和高税收经济政策是制约经济发展的瓶颈。他们说给了你一届的机会,三年过去,房地产未见好转,失业率还在8%以上,该换人啦!奥巴马不甘示弱,他一方面不断地提醒是小布什和共和党把经济弄得一团糟,他是在给共和党拭屁股,一方面他极力鼓吹他的向富人征税的口号哗众取宠,用共和党的说法就是挑动“阶级斗争”。当然他绝不忘记提醒美国公众是共和党束缚了他的手脚,所以选民需要做的不是换总统而是让共和党在国会失去席位以此解开缚在他手上的束缚。

我之所以敢于早早地断言奥巴马必胜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也是基于“真蠢,是经济!”这样一个原则。但是从商业或管理的角度讲,我强调2012年的竞选关键不是绝对的经济指数如失业率,GDP,CPI,房产价格和库存和股市而是它们的走势。从管理学的角度讲奥巴马接的是一个烂摊子,我们都知道2008年的金融危机所造成的影响和衰退是自美国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经济衰退,其结果是房地产一跌再跌,股市一泻千里,失业率一涨再涨,都达到了大萧条以来前所未有的程度。很多观察家热衷于对比美国历史上卫冕总统连任竞选成功与失败与经济指数的关系,这样的研究不无道理但是有着相当大的局限性。我的观点历史可以也应该用来借鉴,但是绝不可以用来预测未来。2012年大选绝不是四年一次的美国社会政治大事的简单重复,它将是决定所有当代美国人命运的一次重大选择。更通俗地说美国人此刻更关心的不是我在哪里,而是我到哪里去?

2012年美国选民虽然面临的几代人前所未有过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大衰退,但是预测选民意志的却不会单单是各项经济指数(如果光看指数,奥巴马除了走人别无其他选择),而是从此路在何方?这既是人类的本性,更是美利坚民族的特性,她是一个充满理想,积极思维和看到希望的民族。她不畏艰难困苦,不怕挑战,追求理想和梦想,所以“希望”是留在美国人血液里的一种价值观。恰恰是“希望”和追求希望这样一个价值观和对“希望”孜孜不倦的追求使得这样一个由众多民族,宗教,肤色所拼成的美利坚合众国成为一块坚实美丽的马萨克而不是一盘散沙。因此,对“希望”的追求将是决定大选胜负的最关键的因素。那么,美国人民的希望在哪里呢?

我们从此只会向上(We Can Only Go Up From Here)

美国著名音乐人唐. 亨利(Don Henry)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歌名叫:我们从此只会向上(We Can Only Go Up From Here),这个歌名现在成为美国政治和经济的一句经典名句被广泛应用在各种各样的场合。美国的经济无疑是一个烂摊子,但是“烂摊子”又是一个好机会,美国商界把这样的机会称作是“我们从此只会向上”的机会,意思是情况已经烂到底了,情况只会向好的方向转变了。这里面颇有点雪莱名句的哲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美国2012年大选的关键其实基于两个重要问题:我们是不是从此只会向上?奥巴马能不能准确地传递这样一个消息?共和党要做的恰恰相反,现状太糟糕,将会越来越糟糕,只有换人才会“我们从此只会向上”!

其实经济周期的规律虽然受到众多因素的影响,包括政府和总统以及他们的政策,但是它也有自身一定的循环规律。周期可大可小,但是趋势一旦形成必然按其轨道循环,或快或慢,并不完全受某个政府或是总统及其政策的影响,尽管它们本身可能对趋势的形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好比挖渠的人会在渠成水到之时被水冲走一样不为挖渠者的意志所转移。其实对经济周期法则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它好比是一年四季,美国的一首根据《圣经》改编的著名歌曲《转,转,转》(Turn,Turn,Turn)把这一规律诠释得维妙维肖,入木三分,大意是:所有事物都如四季,转,转,转。生与死,周而复始;耕种与收获,年复一年;杀戳与舔伤,永无休止;创建与毁坏,反复循环;欢庆与悲痛,接踵而至…。世界所有的事物如同四季,转,转,转!其实这和佛教教义说的流转把众生比作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流转无穷非常相似。经济周期的规律其实就是三个字:转,转,转!

就像小布什成了金融危机的替罪羊一样,奥巴马将会成为美国经济复苏的受益人(无意降低布什政府的经济政策失误导致的伤害和奥巴马为拯救美国经济所作出的种种努力所取得的成效)。因为美国经济周期的转动终于已经开始:刚刚出炉的报告说新年的元月美国的雇主们增加了近25万个新的工作,失业率应声而落到8.3%,创自2009年2月以来新低;GDP增长率依然在3%以内徘徊,但是关于二次探地的说法渐渐销声匿迹;房地产虽然因地区不同差异很大,市场也不会在短期内有大幅度好转,但是大家基本认同已经触底,复苏只是迟早和速度的问题;至于股票市场如同人们常说的是乘电梯下,乘自动扶梯上。随着人们信心的提高,美国股市虽然没乘电梯上,但是已经乘扶梯逐步恢复。简言之,美国的经济虽然不尽人意,但是趋势开始转好,并将在下面的几个月里显示出越来越多的生命迹象,“我们从此只会向上”的速度未必会尽人意,但是其趋势却会越来越明显。所以时机(Timing)而不是时间(Time)对奥巴马简直就是“天助我也”般的完美。其实经济和人一样,受大伤必然要大休养,恢复的时间必然要长。但是在历经四年后的重重打击和努力挽救后,美国经济如同一个久病的患者终于开始了“转,转,转”的另一个循环。奥巴马2008年当选是“成事在天”,2012年连任将再次是“成事在天”的重演。

回头再看共和党的“几棵树”

共和党的初选刚开始候选人个个保持绅士淑女风度,文质彬彬,只攻击奥巴马总统,互相之间基本上不动真格的。一直到因为“桃色丑闻”缠身的餐饮业大亨赫尔曼和国内比较熟悉的美国前驻华大使洪博培以及其他无名之辈见无望退出竞选后,辩论才开始变得有点看头。候选人还剩下四个:医生出生的德克萨斯州联邦众议员罗恩?保罗 (Ron Paul);前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里克?桑托勒姆 (Rick Santorum);前众议院议长纽特?金里奇(New Gingrich)和马萨诸塞州前州长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

当医生当够了想当总统的罗恩?保罗基本没戏,虽然从政多年,看上去不像总统,谈吐不像个总统,也就是美国人说的没有“总统相”(Presidential Look),再加上他已经77岁了,所以想赢到共和党的名根本没门,更别说战胜奥巴马了;

截至发稿前一天,前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里克?桑托勒姆律师刚刚以飓风般的优势横扫密苏里,科罗拉多和明尼苏达三州,犹如一匹黑马,在刚刚获得佛罗里达胜利踌躇满志的米特.罗姆尼头上泼了一桶冷水。突然间,三周后本来并不是举足轻重的亚利桑那和密西根突然变得异常关键起来。里克?桑托勒姆律师出生,从政多年后在2006年竞选丢了参议员的位子又重操旧业当起了律师。这点很符合美国总统的条件,很多美国总统都是律师出身。里克?桑托勒姆律师多少也有点“总统相”。但此公一上台辩论就看出来功底不够,观点不少,说不清楚,热情有余但是冷静和老练不够,犀利有余但是城府不足,动不动就激动得满脸通红。听别人发言时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时而不屑一顾,时而嗤之以鼻,好像是一个大男孩,挑战奥巴马必输无疑,还要好好修炼才有可能出道。另外他以保守立场著称,标榜自己传统的共和国立场和价值观并以次攻击米特.罗姆尼当州长时搞的全民健康保险和奥巴马臭名昭著的“奥巴马医改”如出一辙。这种极右的立场显然很难获得民主党选民和中间派的认同。

单从观看总统大选的观众角度看,我倒还是真希望前众议院议长纽特?金里奇能够获得共和党提名与奥巴马来上几场精彩的唇枪舌剑。此公长相一般,满脸横肉也无法完全掩藏他的狡诈和无耻,显然谈不上是“总统相”。他是历史教授出身,对美国历史了如指掌,各种典故和资料如数家珍,旁征博引,信手拈来。他又在美国政坛上打滚了一辈子,以直言不讳加粗鲁出名,更是声东击西防不胜防的狡辩家。所以如果有人能让奥巴马尴尬出丑的人,全美国也就非他莫属。但是纽特?金里奇在共和国里极其没有人缘。在佛罗里达竞选时几乎所有共和国的元老倾巢出动开动庞大的党的机器欲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当然他代表了共和国最保守的右派意识形态,也有相当的支持者。但是美国人除了有意识形态以外还是一个非常讲究实际的民族,所以他们很看重候选人的“被选上的可能性”(electability)。共和党元老和主流都没看好的候选人又代表最保守最右倾势力在大选中胜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美国的大选其实最重要的是争取中间派,所以共和党要偏左,民主党要偏右才有可能让选民自己倾斜。美国选民根本就不会选纽特?金里奇这样的极右派当总统,所以他与奥巴马的精彩辩论虽然会很过瘾,不看也罢,省得白白费了自己的选票;

最有“总统相”也最具被选上的可能性”的共和国角逐者当属马萨诸塞州前州长米特.罗姆尼。此公了得,当年创建的“贝恩资本”现在是全球赫赫有名的私募基金,他自己当然也早就赚的盆满钵满,所以后来出来当了几年州长过了把官瘾。他在1998年在美国奥委会因贿赂丑闻和400亿资金短缺而黔驴技穷之时受命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成功地举办了2002年在美国盐城举办的奥运会,从此以他的扭转乾坤名声大振。2008年曾经参加总统竞选,结果输给自己党内的候选人,资深的参议员及国会领袖约翰.麦凯恩,与奥巴马失之交臂,值得一提的是约翰.麦凯恩现在也是共和党内挺米特.罗姆尼倒纽特?金里奇的重要力量。米特.罗姆尼既有哈佛大学的法学和MBA双学位,又有成功地经商和从政的经验,所以被不少评论家看好。他如果当选将是美国人民和美国经济的福音。几乎没有疑问,他的政策会是坚持亲商,小政府,大市场和低税收的共和党政策,同时又会比较倾向于建立一定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一点可以从他在当州长时通过的“全民保险”略见一斑。都说美国总统是世界上最有权利的首席执行官,如果米特.罗姆尼当选,他将拥有一张最合格的首席执行官履历表:名校毕业,创过业,做过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做过州长。

最后端详奥巴马“这棵树”

前面提到,奥巴马2008年当选是“成事在天”,2012年连任将再次是“成事在天”的重演。当然除了经济的走势对他有利外,奥巴马在总统宝座上毕竟实干了三年。他本来就是一个杰出的演讲家,四年前我准确预料他当选主要就是看中了他的演讲能力(即面试能力)。四年后的奥巴马热情洋溢不减当年,但是成熟得多,老练得多,也比过去显得更有信心。眼下凡是做得好的事,他都当之无愧地拿来炫耀成自己的业绩(有些是,有些不是),凡是做的不好的事,通通推给共和党甚至包括民主党在内的众议员和参议院。他把两院称为“华盛顿”,自己继续扮演局外人和改革者的角色。你别说,他的这套还挺有市场,不少人觉得只要国会不束缚总统的手脚,奥巴马还会为他们做很多事。奥巴马当然还享有所有参加连任总统的一切优势。别人要花巨额资金去买几秒钟的电视广告,现任总统举手投足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分秒秒都在做免费广告。这一点可以从奥巴马最近的发表的奥巴马2012国情咨文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奥巴马担任的是世界上最有权利的首席执行官,那么美国选民就是董事会成员。当他们回想到四年前金融危机给美国和全世界带来的冲击和危害时,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他们会对现状十分满意吗?显然不会。但是要不要船到河的中心换船呢?大多数人会选择求稳。人在失去望的时候选择变革,那成就了奥巴马2008年大选获胜;人在有希望的时候求稳,这将要成就奥巴马2012年卫冕胜券在握。

2012年2月8日于美国达拉斯家中“无悔堂”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