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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募基金的总经理:一群被遗忘的人

来源:互联网

编者按:

策划已有段时间。

盘点这些与公募界渐行渐远的大佬们,并非易事。他们中绝大部分不愿意回顾往昔岁月,虽然他们后来从事的事业仍与公募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出于种种原因,本期策划并没有囊括所有离开公募业的前总经理们。

总经理在离开以后,如何寻找定位是个难题。

大多数总经理离开后,多陷入挣扎,或是为了业务上的定位,或是因为心理上的定位。

他们不能如吕俊、江晖那样,可利用在公募沉淀的品牌和投资技能另立山头,也不能如中层一样换个营盘,既长工资又升官。也许他们突然发现,做了总经理,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公募生涯接近尾声。也许他们领悟到,自己没有核心竞争力,这个行业什么也没留给他们,除了钱。

智酷金融研究中心分析认为,在任期间,总经理往往疲于应付股东关系、监管部门、银行渠道、客户维护、内部管理。

对彻底离开的总经理而言,公募业是一个终点,更是一个新的起点。

在本组稿件接近落笔的时候,惊现传言数家大型基金公司老总更迭。传言或者不尽属实,但行业已是草木皆兵。

==本文导读==

离开公募基金的总经理:一群被遗忘的人

总经理离职最大幕后推手:治理冲突

基金董事长的自白:公募已成高危行业

==阅读全文==

“今后——不会再回来了吧!”刚作别公募业的某位总经理感慨道。

一句话糅进了多少公募基金行业的繁复心情——回味激荡岁月、惆怅未酬之壮志、兜兜转转的尴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纠结……

倏忽十三年。公募基金业的“青春期”更像是“更年期”。

此间,多少位公募基金的总经理转身作别?

据《机构投资》的不完全统计,在这个满打满算只有60来家基金公司的行业里,先后至少有23位总经理跳出了公募基金业的藩篱,或被迫,或主动。

张建、易强、祖煜、刘珀宏、莫泰山、吕秋梅、刘斐、林晓、王鸿嫔、胡敏、陈礼华、梁华栋、毛剑鸣、金哲非、陆金海、裴勇、先江、马志刚、詹松茂、康伟、刘义鹏、林伟杰、林金腾……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大佬们各自做了不同的选择。他们选择“私奔”——奔向私募;他们“回归”老东家,笃定安稳;他们赋闲于家,逍遥自在;他们另起炉灶,华丽变身;还有部分彻底从我们视线中消失……

——就是不回公募基金业!

《机构投资》尝试为他们画一幅肖像,呈现别后的身影。

数风流人物,今安在?

第一组:“私奔”派

这一组原公募基金行业的将帅之才被戏谑为“私奔派”——弃“公募”、奔“私募”。这里的“私募”二字,包括了阳光私募和私募股权投资在内。

在《机构投资》的统计中,“私奔派”组别成员最多,共容纳了九名原公募基金公司总经理。

他们分别是万家张建、融通吕秋梅、交银施罗德莫泰山、天治刘珀宏、金鹰林金腾,以及国海富兰克林所贡献的两位“私奔”总经理级人物——林伟杰和林晓。

刘珀宏(天治基金——>尚奕投资):玩的就是低调

34岁,正是昂首挺胸、踌躇满志的年龄。刘珀宏却悄然爱上了与其年龄不太相符的“低调”。

“这不是要低调么?!”被问及新公司网站的筹建情况,他一边回答“网站还没建好”,一边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脱身于天治乱局后,刘珀宏投身私募界,新公司的名字很美好——“尚奕投资”。在《说文解字》中“尚”字有“尊崇”之意,“奕”字则为“大的”、“美的”的意思。可见刘珀宏对新公司的拳拳厚望。

据悉,这家位于上海陆家嘴金融区的资产管理公司,涉及证券投资基金管理、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房地产投资基金管理等。创建者除了刘珀宏,还有多位资深投资人士。

与一年前试图在天治基金搞一场轰烈变革的激情四射相比,如今的刘珀宏开始变得深沉而现实,情感内敛,宽宏审慎。

2010年4月到12月,8个月之内,年轻的刘珀宏从“最年轻基金总经理”的峰顶直落谷底,直至被震荡出局。

34岁,已过而立,未及不惑。所幸,这个年龄重振旗鼓、厉兵秣马,并非难事。

莫泰山(交银施罗德——>重阳投资):历史的机会

有人说,“老莫温和的外表里有一颗奔腾的心”。

2010年9月,原交银施罗德总经理莫泰山的“公转私”在业界引起轩然大波。以证监会前官员的身份“私奔”,在公募界并不多见。

在公募界有着监管层官员背景的一批总经理们,如博时肖风、南方高良玉、汇添富林利军、国投瑞银尚健等,依然坚守在公募基金业的一线阵地。

业内普遍评价莫泰山“很有能力”——在短短两年的任职期间,带领交银施罗德的规模冲入行业前十。

让他无心恋战的,主要是公募基金业滞步不前的激励机制问题。莫泰山曾带领交银施罗德管理层提出了25%股权激励计划,但终因股东方的反对而流产。

如今,担任上海重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裁的莫泰山,与私募大佬裘国根搭档,致力于寻找更多投资机会。莫泰山更多承担了市场推进者的责任。

今年3月,重阳投资曾以裘国根和莫泰山共同署名的方式,发布了一篇致投资者的报告。

报告提及“今天,我们面临的或许是历史性的机会”。

吕秋梅(融通基金——>第一投资):单飞

吕秋梅单飞了。

2010年3月15日,前融通基金董事长孟立坤与总经理吕秋梅同时辞职。在并行合作9年后,这对绝配搭档走上了分岔路,选择各自精彩。

坊间对吕秋梅的去向一直有猜测,被揣测最多的是“去私募”。但她没有承认。

《机构投资》注意到,吕秋梅的名字悄然出现在深圳一家名为“第一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第一投资”)”的管理团队名单里,担任该公司总经理。

该公司为第一创业证券有限责任公司的全资控股子公司。2010年2月1日,第一创业证券正式收到中国证监会的函件,获准设立“第一投资”。第一创业证券总裁钱龙海兼任“第一投资”的董事长。

“第一投资”的投资决策委员会共有四名成员,除了兼职的钱龙海外,吕秋梅在其余三位全职委员中排名首位。这意味着,吕秋梅是“第一投资”真正意义上的掌舵者。

“她是一个很专业的人。”某基金业人士评价道。

放手融通这个公募平台后,“很专业”的吕秋梅重新找到了挥斥方遒的平台。

张健(万家基金——>醴泉投资):远离喧嚣

张健在金桥的办公室安静得让人心慌。

这位工商银行的前处长性情温和,不显山不露水,心里门清。

2007年9月,作为万家基金清理非山东系的结果,身为代总经理的他挥手告别万家基金,并退出公募界。一个月后,上海醴泉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诞生。

《机构投资》致电张健时,他正在北方某城市出差、看项目;一周后再电联,他又去了另一个城市,继续看项目。

据悉,醴泉投资成立至今,已经完成了4项PE投资项目,并储备了大批投资项目。此外,醴泉投资还管理信托计划和证券开户,目前其管理资产规模为5亿元。

这与张健的勤奋不无关系。

在银行系统浸淫了十多年的张健非常清楚自己的强处在哪里。醴泉投资在对外宣传时,尤其注重提及与银行、券商、保险资产管理公司之间建立的长期合作关系。

“他带着万家时期的下属一道出来打天下,过去在银行期间积累的人脉有一定的帮助,基金对其而言,可利用的资源则比较有限。”智酷金融研究中心认为,不仅张健,很多离职总经理都或多或少面临这样的尴尬。

林晓(国海富兰克林——>巨盛基金):内地

近年来,林晓一直奔波于中美两地。打理美国的实业,也不放弃在国内投资领域的努力。

林晓是国海富兰克林基金第二任总经理。

与其他总经理们纷纷往上海、深圳等资本高地汇聚不同的是,2008年初林晓离开公募基金行业后,选择了位于中原腹地的武汉,作为东山再起的根据地。

武汉地处华中,具有九省通衢地利之便,南来北往商贾云集。

林晓先到炎黄集团担任副总裁,而后到武汉巨盛基金管理顾问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巨盛基金”)担任总裁。

事实上,巨盛基金投资团队的成员均来自炎黄集团。如巨盛基金董事长邝幸,此前曾担任炎黄集团董事;巨盛基金的执行董事邝远平,迄今仍兼任炎黄集团董事长。

资料显示,巨盛基金主要聚焦于高新科技领域的投资管理。其投资案例包括西南集成电路设计有限公司、北高联科纳米材料有限公司、上海华微科技有限公司等。

林伟杰(国海富兰克林——>骏利资产管理):稳健

林晓之前,是林伟杰。

2006年11月,林伟杰将接力棒交给林晓,离开了国海富兰克林的帅位。

2008年6月,林伟杰加盟美国资产管理公司骏利资产管理集团(Janus Capital Group Inc.,JNS,简称“骏利”),担任亚太区董事总经理。

国海富兰克林这家以“老牌劲旅”富兰克林集团作后盾的基金公司,一而再地将基金统帅输入私募界。

林伟杰是海外华人,8岁随父母移民美国、大学时便开始投资基金,并一直保持着对基金投资的热情。

他早年师从“新兴市场之父”马克·莫比尔斯,几乎走遍了全球所有新兴市场。熟悉林伟杰的人士透露,他的投资风格“异常稳健”,更倾向于长期投资。

加盟骏利后,林伟杰的主要任务是开拓亚洲市场。据悉,骏利的中国市场业务主要由其设在香港的分支机构来管理。

资料显示,骏利管理的资产大约为1500亿美元。

林金腾(金鹰基金——>宝来德资产管理):

林金腾是较早一批离开公募后,毅然“私奔”的大佬级人物。

2005年,林金腾离开金鹰基金时,只有47岁。他在华南投资界人脉深厚,曾先后在广东证券、广信基金、广州证券基金部任职。

后来他去了广东宝来德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该公司较出名的一个项目是2009年“东莞松山湖科技创业投资基金”项目。项目投资规模约3亿元人民币,主要从事新能源、新材料、环保等高科技项目的投资。

林金腾喜欢动笔头。去了私募界后,仍时不时能在报章杂志学术期刊上看到他的作品。比如讨论股权期权、讨论金融危机、探讨财政政策、思考财务共享服务模式等类。

第二组:“回归”派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是一种很好理解的归宿。

对于回到大股东怀抱的总经理而言,首先他必须是大股东的人,其次,要有合适的平台。当然,他自己要愿回股东再次创业。

总的来说,这是还不错的归宿。

这组“幸运儿”包括浦银安盛刘斐、国海富兰克林金哲非、国联安先江、银河裴勇、金鹰詹松茂、益民刘义鹏,以及富国李建国。

刘斐(浦银安盛——>国和投资):拓荒的好人

与刘斐共事过的人,对她的印象都非常好:工作勤奋、性格沉稳、嗅觉敏锐、重情义。

据接近刘斐的人士透露,时至今日,若有前同事、前下属打电话给她,她依然会热心地与对方沟通交流。

《机构投资》致电刘斐时,她刚刚结束一个董事会议。“现在还不是时候,抱歉!”她温和且坚决地婉拒了采访请求。

2010年12月,刘斐离开了自己一手创建的浦银安盛。此前此后,刘斐均鲜有接受外界采访。

翌年2月底,她以“上海国和现代服务产业股权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国和投资”)董事总经理”的身份亮相业界,负责操盘这只规模达50亿元的产业投资基金。

上海国和投资的主要发起方是上海国际集团,后者正是浦发银行的第一大股东。这切合了市场对刘斐去向的想象:回归大股东。

刘斐具有出色的项目资源开拓能力和投资判断能力。她一直是大股东重要的“拓荒人”。

曾在东新投资的同事们,很乐意提及刘斐当年带领东新投资闯关“四年大熊市”、成功跨过亏损泥沼的荣光;即使是持续亏损的浦银安盛,也没有把亏损责任算在她头上。

刘斐在公司里的公信力以及好人缘,可见一斑。

金哲非(国海富兰克林——>富兰克林邓普顿投资集团):风控洋务

2011年5月4日,国海富兰克林公告宣布金哲非卸任。这是国海富兰克林送走的第三位总经理。

在性别严重失衡的公募界,女性总经理仅有寥寥几位,且几乎每一位都是走强势营销、专业投资路线的角儿。

金哲非是其中的“异类”——她是一位金融风险分析师。从风控职位而登临总经理职位的女性,这是第一个。

她为国海富兰克林搭建了一套近乎完美的风控体系。由于风控出色,国海富兰克林旗下基金的整体波动性都比较低。

据透露,她将回到外方股东富兰克林邓普顿投资集团继续工作。

在就任国海富兰克林总经理职位之前,金哲非是富兰克林邓普顿投资公司高级副总裁兼资产组合分析与投资风险部环球总管。

先江(国联安基金——>德盛安联(香港) ):守望

国联安早期,外界曾评论先江为“麦田的守望者”。

2008年7月24日,国联安公告,宣布先江返回安联,由许小松接任公司总经理。

2010年2月6日,国联安再度公告,宣布先江等人不再担任公司董事。

这位为国联安的诞生筹备八年,并在2003年之后连续主政该公司长达五年的资深投资人士,渐渐褪下了国联安的色彩。

现在,先江是安联集团旗下德盛安联资产管理香港有限公司的首席代表。在2008年的金融风暴中,安联笑傲江湖,成为当年全球规模最大的主动型资产管理公司。

先江,在公募之外,继续守望着资产管理的麦田。

裴勇(银河基金——>银河金控):金控

银河基金的股东背景一直傲视公募界,其控股股东银河金控由中央汇金公司和财政部出资成立。

由此,个人色彩湮没在如此背景之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2010年5月8日,裴勇以“工作调动”为由,宣布挂靴。坊间唯一获得的信息是,他将调回大股东银河金控工作,具体职位需由银河金控说明。

而后,再无消息。

裴勇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没有脱离银河金控。到银河基金之前,他在银河证券任职,先后在经纪业务管理总部、固定收益证券总部、客户资产存管中心等部门轮转。

詹松茂(金鹰基金——>冠华期货):没有传奇

有接触过詹松茂的人士评价,其无论是人品,还是业务能力,都“很不错”。但他没能把当年在广州证券的“传奇”续写到公募业,乃至后来的期货业。

2003年到2004年期间,他在广州证券连升四级,从部门副总经理、总经理、总裁助理,再到公司副总裁。这番经历被引为圈内传奇。

曾经,詹松茂是大股东广州证券借以扭转金鹰基金亏损状况的利器。2005年1月,“海归”詹松茂临危受命,出任金鹰基金总经理。此后该公司管理层大换血。

但到2009年12月,詹松茂任期尚未结束,由大股东主导的全球总经理海选便提前拉开帷幕。

冠华期货经纪有限公司成为詹松茂的下一站。

其实,这家期货公司是广州证券的全资子公司。詹松茂未续写传奇,也未离开该传奇的发生地。

刘义鹏(益民基金——>大陆期货):淡出

2009年4月,作为股东变更的牺牲品,益民基金的元老刘义鹏黯然离开。当时公布的原因是“工作调动”,自此公募圈内再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刘义鹏的新头衔,是上海大陆期货有限公司董事长。

大陆期货是国内首批大型专业期货公司之一,其控股股东是中山证券有限责任公司,后者恰好也是益民基金的第三大股东。

正如熟悉刘义鹏的人士所透露的——他与益民基金的二股东和三股东“关系熟络”。

这份熟络,或多或少是建立在刘义鹏深厚、丰富的人脉关系网上的。

刘义鹏拥有强大雄厚的官方背景——他曾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中国证监会办公厅和基金监管部任职,并曾任全国人大财经委证券投资基金法起草小组成员。

不过,现在他鲜有在外界公开亮相,已基本淡出人们视野。

李建国(富国基金——>海通香港):归去来兮

听过李建国演讲、采访过他的媒体都说,李建国口才很好,极枯燥的内容也能娓娓道来、深入浅出。

但基金就是这么现实的行业,故事讲得好没用,成绩才是王道。

2008年年中,富国基金终于在一场声势浩大、从上到下的“高管集体竞聘”的大考中,送走了在总经理位上连续端坐九年的李建国。

此后他的去向辗转——先在上海金融工委主导的竞聘中,获任海通期货董事长职位,但他不愿意;后在协调下,调整到海通(香港)金融控股有限公司(下称海通香港)出任董事长。

业内人士声称,其在富国屹立九年不倒,甚至其在富国被“出局”后,仍能回到海通旗下,与其在海通的人脉不无关系。

2009年底,海通香港成功收购香港大福证券;翌年初,李建国被委任为大福证券执行董事。李建国称,这是海通香港国际化计划的第一步。

同期,富国基金在窦玉明带领的新班子管理下,开始大举扩张,管理资产净值规模从2008年二季度的约490亿元成长到2011年一季度的622亿元。

第三组:“转身”派

“转身”后,这些老总们的职业身份距离公募基金行业更远了;转身后,他们呈现了华丽的背影,还是从此黯淡。

这一组人不多,只有两位大佬,分别是益民基金祖煜和万家基金马志刚。

马志刚(万家基金——>中证指数公司):指数“人”

马志刚几乎是离开公募后,“混”得最好的一位总经理。

他依然被这个行业的人常常提起,而且变成了“甲方”。对于天天要求银行、求客户、求媒体的基金公司来说,掌握指数研究开发的马志刚,日子很好过。

2005年,身为天同基金(后更名“万家基金”)总经理的马志刚顺利过渡中证指数基金,担任总经理。

表面上看,这是个寻常的平级跳槽。但对马志刚的意义却不那么寻常。

2002年8月天同公司成立之后,在马志刚的带领下,该公司就一直定位于专业指数化投资,国内首只标准指数基金“天同180指数基金(后更名为‘万家180指数基金’)”就诞生于此。

离开公募界已经有些年头,马志刚很少回顾公募界的经历,也甚少关注公募界的起落沉浮。对他而言,和公募基金公司已经变成了业务关系,有点遥远了。

他拥有指数方面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实际上,中国指数投资已经打上了马志刚的烙印,说他引领了中国指数投资发展并不为过。马志刚甚至曾公开表态,“一心一意跟着指数走”。

他做到了。

祖煜(天治基金、益民基金——>创业,实业):搞实业

祖煜把“做一番事业”的抱负,从公募基金行业转移到实业领域。

这位先后在两家基金公司担任过总经理职务的上海人,如今行事甚为低调。“不做金融了,”他的回应显出几分保留,“与几个朋友一起搞点实业,能做什么做什么呗。”

2010年初,益民基金翁振杰将其从天治基金挖角、过会;但不到一年即无奈离场。

祖煜不愿意再谈“金融业这些事”——“既然离开了就不讲了”。

言外有几分唏嘘。“不讲不等于不留念。但总要向前看吧!既然有别的事情要做,总回头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说。

他的妻子孩子非常喜欢上海,这氛围、这环境。如今他把创业的新公司落定上海,既契合家人的需要,也给自己找到了施展抱负的地方。

第四组:赋闲派

这一组嘉宾年纪都不大,可以说正当年。但他们离开公募业后,居然做出了“回归田园”的逍遥选择。

他们分别是金元比联易强、天弘基金胡敏,以及上投摩根王鸿嫔。

也许他们中有的只是借这田园般的生活暂作休憩,也许有的是真的厌倦了资本市场的喧嚣。

王鸿嫔(上投摩根——>):行者

声音软软的王鸿嫔,偏偏被业界冠以“基金女王”这样一个厚重强硬的头衔。

2009年,离开上投摩根后,王鸿嫔将自己定位为“行者”,意思是“生命旅程的旅行者、修行者”。她的博客也以此命名。

她在博客里快乐地解答网友的提问;她说现在要做的是“为自己而活,专心找乐子”;她说“不再替人打工了,因为不想了”。

可是她又不是那种能闲下来的人。于是给自己订了很多目标,比如读有趣的书、看好看的电影戏剧、听好听的音乐,学习瑜伽和日文,策划主题图书馆,“专心追寻这些美好”。

她曾多次对媒体表达过为了工作割舍孩子、家人的矛盾心情。如今解脱了——她可以自由享受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王鸿嫔学习给自己做“减法”。她告诉猎头,“I enjoy my current life……”——生意场上,她的加减算术题已经有了答案。

她博客上的头像,头发微卷,及肩,脸颊上酒漩浅浅,笑容温和轻松。而以前,她总是把头发修剪得又短又直,仿佛能戳进眼睛里。

那已经是过去了。

易强(金元比联——>):清醒

易强还在公募寻找机会。

对于他来说,重回公募,再试一把,未尝不可。

易强长了一张娃娃脸,圆圆的,一开口就仿佛在笑。

网上流传他的几张照片,多在笑,是那种想要控制,却按捺不住内心欣喜的力量喷薄欲出的感觉。

2011年2月24日,易强离开了他一手打造的金元比联。

与其他离职总经理不一样的是,刚卸任的易强选择公开面对媒体。他清醒地看到公募业的弊端、撕下资管市场的面纱,他试图探索基金业的发展路径和走向。

他给自己放了一个假。

假期什么时候结束,没定;收假后做什么,没定。

胡敏(天弘基金——>):期满

东北人胡敏快人快语,透着骨子里的直爽劲儿。

她留着长长的头发,烫卷了,妩媚动人,给这个“男人被当成驴使,女人被当成男人使”的圈子增加一分亮色。

胡敏算是天弘基金的“老人”。2011年1月底,除了一纸公告外,胡敏的离开没有造成更多动静,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事后《机构投资》曾向其询问新去向。她的回答是“在家休息,在天弘这几年太累了,严重透支”。

2010年下半年之后,已鲜见胡敏公开亮相。当时,天弘的股东之一兵器财务在天津产权交易中心挂牌出让所持26%天弘的股份。而胡敏则以腿疾为由,在家休养。

到天弘之前,胡敏是兵器财务有限责任公司投资业务部副经理。

美女总经理的下一站是哪儿?

第五组:失踪派

这组“强人”大多在2010年之后才离开公募业,此后江湖遍寻不得其踪。

他们是申万菱信毛剑鸣、长盛基金陈礼华、宝盈基金陆金海、景顺长城梁华栋,以及中海基金康伟。

毛剑鸣(申万菱信——>?):过渡人物的宿命

申万菱信没有人知道毛剑鸣的去向。

5月中旬,申万菱信,毛剑鸣曾经的办公室,墙角的绿色植物在默默抽枝,景物依旧人非昨。

2011年5月4日,毛剑鸣挂印。谈及此,知情人士唏嘘道:“他像风一样地走了,甚至连告别邮件都没发……”

此前在3月,原外方股东法国巴黎资产公司将所持申万巴黎33%股份全部转让给三菱UFJ信托银行株式会社,原“申万巴黎”更名“申万菱信”。

作为外方股东选派的总经理,毛剑鸣很好地完成了其过渡内阁的使命,4月份即提出辞职,并在当月的董事会上得以通过。随后,申万菱信在官网发布全球招聘总经理的公告。

《机构投资》问及“会不会留在公墓行业”,毛剑鸣含蓄道“现在不方便说”,并称新职务“不需要公布”。

陈礼华(长盛基金——>?):双陈时代

又一位具有雄厚监管层背景的基金公司总经理,淡出了公募界。

2011年3月25日,陈礼华正式挂靴。有媒体戏谑,他的离开终结了长盛基金的“双陈时代”——陈礼华与长盛基金前董事长陈平,被并称“双陈”。

陈礼华曾先后在国务院财务税收物价大检查办公室、财政部国债司和国债金融司任职,参与过早期证券投资基金研究和基金法规的制定,参与中国国债市场建设相关工作。

这样的背景,是早期成立的基金公司选择高管人员时的普遍共性。

不过,再强大的背景,若无出色的业绩做支撑,迟早逃不过一个“走”字。

陆金海(宝盈基金——>?):回校园去

没有人知道陆金海后来去了哪里。

可查到最近的信息是,他仍在母校安徽财经大学统计与应用数学学院担任兼职硕士研究生导师。

在安徽财经大学的官网上,这张兼职硕导的名单最近一次更新是2010年12月15日。陆金海的头衔已变更为“原宝盈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

2008年12月3日,陆金海被母校聘任为兼职教授。

在公募界,陆金海是个颇具争议的人物。

2006年4月,他在大股东的力排众议中走马上任,从某基金公司的部门总监连跳数级至总经理;

2010年8月,虽有大股东力保,但在监管层的数次“逼宫”之下,陆金海被迫下课。

陆金海“下课门”的背后,实际上是宝盈基金各股东争夺代言人的混乱结果。

梁华栋(景顺长城——>?):退休

梁华栋是本期所统计的离职总经理中,唯一以“年龄”为由离职的。

1948年11月出生的梁华栋,到2009年3月离开景顺长城总经理职位时,已近61岁。在频频诞生“最年轻基金公司总经理”的行业里,鲜见如此年纪。

他的履历相当给力。且自2003年受景顺集团的派遣,出任景顺长城总经理后,梁华栋也一度带领公司突破千亿资产管理规模、排名闯入前十。

他的退休原本可以非常圆满。

但在2009年8月和2010年1月,深圳监管局两次对景顺长城的现场检查中,发现公司内部控制等方面存在问题。刚退休的梁华栋被出具警示函,不可谓不遗憾。

康伟(中海基金——>):隐身

离开中海基金后,康伟曾短暂回归中海信托,但很快就离开。

康伟是公募界最早被赋予“最年轻基金公司总经理”头衔的投资人。

2006年7月,在中海信托抄底国联基金(后更名“中海基金”)的大手笔中,作为中海信托总经理储晓明的嫡系,33岁的康伟转任中海基金总经理。储晓明则兼任董事长。

三年后,康伟离职。同年7月,他回到中海信托,继续担任副总裁。

有接近康伟的人士透露,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其对投资研究的倾心”。而他回归中海信托后,所负责的版块恰是涵括QDII产品等在内的PE投资版块。

然而不到一年,即2010年5月,康伟以个人原因辞去中海信托副总裁的职务。此后,江湖上未见其踪迹。

《机构投资》试图联系康伟,未果。

记者手记

公募基金的天花板

在递交辞职信后,一位基金公司总经理和朋友不停地商量,是重回公募,还是私立山头?

“和北京一家规模排名前十的大公司在谈,对方开出的条件很好,和股东也谈好了,”他说,“而猎头反馈来的消息是,公募的老总还在走,总经理奇货可居,全国只要这60来个人,但这60个人偏偏很稀缺。”

这位老兄知道根本不需要商量,因为他的内心早已告诉自己不会再回这个行业。

“首先是不缺钱,和股东之间惨烈的战争已经让人谈虎色变,看不到前景的行业空间,也让人兴趣不大。”

自己玩一把,这个其实不需要商量。

公募界大佬们的“外逃”高潮已至。

本文涉及的23名选择远离公募基金行业的总经理中,有12名集中发生在2010年之后;而从2005年到2009年的五年时间里,一共只有10名总经理离开了公募基金业。

这群大佬定位有些尴尬——留在公募业的话,上升见顶;若离开,由于缺乏明星基金经理的品牌和名气,在投资界没有吕俊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待遇。

于是,在离开后,他们在业务定位上颇为尴尬。

另一个角度是,总经理们何以扎堆出逃?

一家刚完成新总经理任命的基金公司之副总认为,离职老总选择远离公募业,“这个事关面子”。

“公募行业圈子太小,还一天到晚开会,开到后面都是朋友了,怎么好意思挑来挑去?”该人士双手一摊,同时耸耸肩,颇有点无奈。

他进一步道:“今天在这公司做老总,明天换另一个公司做副总——这可能么?做过老总不大愿意降级吧;况且即使愿意降级,对方还不一定肯接纳,彼此太熟悉了,人家也不好意思当你的头。”

另外,对这些总经理们来说,其在这个行业的职业前景基本上已经碰到了“玻璃天花板”。

智酷金融研究中心认为,他们“继续在公募呆的意义也不大”。如今公募基金整体行业发展遭遇瓶颈,公司的规模很难做大,“同时还顶着监管层、股东、投资者等多重压力,每天要跟股东搞来搞去,束缚得很”。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些大佬级人物“也已实现财务自由,资源积累也够了,这更使得他们留在公募的动力不足”。

事实上,从统计上看,这些大佬们多数只有40岁上下,正是火花四溅、精力充沛的阶段,从总经理职位上退下来,也不太可能甘于退休。

最后只剩华山一条路——“索性离开这个行业,去创业”。

与此同时,二代公募基金总经理已渐行渐近。

沪上某基金公司副总认为,我国公募基金界正处于转折点上,即第一代基金公司总经理正在谢幕,第二代管理层渐次登场。

13年——这是第一代总经理们掌控这个行业的时间。“相比我国经济的发展速度来说,这一代管理层垄断公募基金业已足够久,也该到行业洗盘的时候了。”上述副总说。

饶有趣味的是,第一代总经理们多具有官方背景,而今公募基金公司们纷纷启用“全球海选”的武器,为自己选择新生代总经理。

换总裁和经营的理论比较

在60多家成立超过一年的基金公司中,仅剩不到1/3尚未更替过总经理人选。

有人说,管理层调整可谓大股东以及基金公司为寻求新的突破点所做的主动努力,有利于基金公司突破原先止步不前、规模不升反降的窘境。

也有反对意见认为,管理层稳健的公司才有望获得更好的发展。

不尽然。仔细盘点从未更换过总经理的19家基金公司,以2011年1季度基金公司规模排名计,其中排名闯入前十的有4家,分别是华夏、易方达、博时、广发。

排名位于中游,即排名在第11位-第40位之间的有8家,包括汇添富、工银瑞信、中邮创业、海富通、华宝兴业、招商、中银、建信、兴业全球。

中下游部分也有7家未曾更换过总经理,如农银汇理、泰信、东吴、汇丰晋信、新华、诺德等。

很难用单一维度去衡量“更换总经理”这个动作对基金公司是好还是坏。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经常更换总经理、管理架构时常动荡的基金公司,规模排名往往殿后。

比如已先后更换过四届总经理的国海富兰克林,又比如益民、天治、金鹰、宝盈、长盛等。

值得关注的是,从2010年2月到2011年4月的14个月内,国内公募基金业流失了五员女将,包括上投摩根王鸿嫔、融通吕秋梅、浦银安盛刘斐、天弘胡敏,以及国海富兰克林金哲非。(基金业女帅图表)

至此,国内公募界的女性总经理仅余两位——工银瑞信郭特华和国泰金旭。

公募基金行业日渐苛刻的环境,与对优秀管理层的吸引力呈反比趋势发展。

总经理离职最大幕后推手:治理冲突

今年以来,国内公募基金界以月均2位总经理离职的速度衍变。治理结构冲突论,被坊间评判为公募基金老总挂靴的重要动因。

这是基金业历史上最火爆的一次总经理离职,已确定和待确定的名单,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最新被爆出的是华泰柏瑞总经理陈国杰。

消息传出时,陈国杰身在国外。“我在开会……”他压低声音,而后匆匆收线,不置可否。

据华泰柏瑞人士透露,按公司惯例,高管层连续任职时间“一般不超过两届”。到今年底,陈国杰在华泰柏瑞正好整整呆满六年、两届。

若上述消息坐实,陈国杰将成为今年离职的第12位公募基金总经理。

此前入列“总经理离职大名单”的,还有国联安许小松、招商基金成保良等。而在坊间风传的大名单中,易方达叶俊英、博时肖风、嘉实赵学军等人物赫然在列。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公募界“人事飓风”已临城下!

许、成“深沪对调”

如果说谈及陈国杰的去留尚需时日,那么成保良、许小松的去职已成板上钉钉。这两位分别成为今年公募界第10位、第11位离职的人物。

后者将南下深圳,接替前者担任招商基金总经理职务;前者则将奔赴上海,筹备上海国际集团旗下的本外币产业投资基金——上海瑞力投资有限公司。

巧合的是,近期,许小松人到深圳。“是来处理一些个人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他一再强调,此行与招商基金传言无关。

“两边股东会都还没开——其实还没最后定,更谈不上签订合同、确定南下深圳时间等步骤”。许小松说。

据悉,6月15日,国联安将召开股东会议。许小松解释,这只是一次“例行股东会”。

但有知情人士表示,此次股东会将主要讨论许小松的去职,以及新总经理选拔、任命等其他相关事项。

从2008年至今,国联安管理资产的规模从50多亿增加到2011年一季度的185亿,逆势成长。可以说,许小松功不可没。

而早在一个月前已确定离职的成保良,奔赴上海的行程迟迟未决。“我还在深圳,(去上海的)行程未定。”这位招商基金创始人、总经理表现得相当纠结。

4月,《机构投资》南下深圳与成保良有过一次交流。当时他去意渐明,却仍处于犹豫的当口。

“没想法”、“不知道”。对于新定位,成保良选择低调讷言。

成保良一贯内敛、低调。他兼具中西文化,是我国第一家合资基金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我国公募界化解中外股东摩擦的高手。

正因为此,早年招商基金在牌照、产品创新、业务拓展、风险控制等方面超越同期其他基金公司一大截。

2003年2季度,招商基金在当时的21家基金公司中,净值规模排名12。刚推出产品则获此业绩,在当年可谓风光无限。排在其后面的有融通、银华等。

但随着股东分歧日重、创业团队离析,招商基金未能坚守风光。2011年1季度,在已有数据的61家基金公司中,招商基金净值总值390亿元,规模排名第24。虽勉强跻身前1/3强,但悄然被银华等同期公司超越。

这是一张不温不火的成绩单。

成保良东进,杀入上海;许小松南下,回归深圳。一南一北,两位大佬的运动曲线貌似互补,其实不然。

纵横公募圈近十年的成保良,就此遁离公募,去往产业基金;而前往招商基金“填空”的许小松,则给国联安留下一个新的“坑”。

市场化“故事”

国联安现任副总经理王峰,被指为新任总经理的热门人选。

“上面已经找他(王峰)谈过,结果还不清楚。”知情人士告诉《机构投资》。而王峰对此则不予回应。

但又有一说认为,股东国泰君安有意安插自己的人。“国泰君安能人很多,通过正常遴选程序进入国联安,也未尝不可能,甚至因为来自股东推荐,在遴选中多少可享受优先待遇。”某接近股东层面的人士如是说。

“新总经理不太会从内部提拔,应该也是由市场化招聘而来。”另一位消息灵通人士透露。

2008年,国联安首次尝试市场化招聘,通过猎头找来许小松。

“许小松在国联安内部推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是得到股东支持的。”前述接近股东层面的人士评价道。

在国联安这几年,许小松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推行公司市场化,尤其团队。

2008年,许小松从上投摩根、泰信基金分别挖来王峰和冯俊,担任公司副总经理、固定收益部总监;2009年底,从华宝兴业挖来魏东,担任投资总监;2010年底,从银河基金撬到王忠波,担任研究总监。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实干型人才,王峰更是被业内称为“第一营销”。“大家都是基于市场化而来,没有谁是因非市场化因素——如人际关系、裙带关系等进来的。”上述人士指出,“这使得整个团队比较稳定,即使老总更迭,但平台本身并没有变化,因此团队不会有问题”。

该人士笑言:“换老总,有能力的人是不会心慌的,只有无能之人才心慌。”

“不管是谁当老总,国联安市场化的方向不会变,这是股东支持的。”在接受《机构投资》采访时,国联安市场部强调“以公告为准”。

半年中,除了国联安,还有国海富兰克林、申万菱信、中海、万家、长盛、金元比联、民生加银、华富、天弘、招商等在内的10家基金公司更换总经理(不包括华泰柏瑞)。

这批公司中,当初以“市场化”名义进入公司的有民生加银张嘉宾、华富谢庆阳、申万菱信毛剑鸣、国联安许小松等4位,其余7位均来自股东派遣。此外,只有万家、华富、天弘3家为本土基金公司。

“其实,这是基金公司市场化发展的必然结果之一。”沪上某资深基金人士指出,“尤其对外资公司而言,任期到期人员更替是很正常的。如果搞成‘世袭制’,那就违背市场化初衷了——股东肯定也不干。”

“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公司,职业经理人的更替越不容易动摇公司稳定发展的基石。”前述人士强调。

最大的幕后推手——治理冲突

“你们应该好好写一写,写得深入一点,治理结构是个大问题。”一位重量级总经理言语中充满期待。

今年以来,国内公募基金界以月均2位总经理离职的速度衍变。治理结构冲突论,被坊间评判为公募基金老总挂靴的重要动因。

“总经理批量离职,暴露出这个行业公司内部治理结构的冲突已经非常严重。”资深基金人士指出,许多基金公司高管层在股东冲突之间煎熬,“炸药桶”爆炸是迟早的事情。

成保良也曾对媒体坦承“招商最初曾面临(中外方股东)融合的问题,比如在投资理念上的争论,甚至还有人因理念不同而离开”。

此外,申万菱信、长盛、金元比联、民生加银、浦银安盛等大批基金公司,曾程度深浅不同地纠结在股东矛盾中,发展受阻;甚至部分合资公司因此撕破了一纸“婚书”。

即便是尚未触及“离婚”底线的公司,往往也面临貌合神离的险境。

作为第一代基金公司总经理,成保良已做了出走的决定。当然,更多在行业内具有同样标杆地位的总经理仍在煎熬,其中不乏华夏基金范勇宏这样的领军人物。

5月11日,嘉实基金发布公告称,王忠民因任期届满并退休,不再担任公司董事长职务。公司董事、总经理赵学军代任董事长职务。

此消息立即被坊间解读为“赵学军从总经理转任董事长”的过渡契约。

与此同时,更多爆炸性传闻充斥坊间。如易方达董事长梁棠将退休,总经理叶俊英将接任董事长;博时总经理肖风将去职某金融控股集团。

“我看,老高(良玉)还在支撑;老范(勇宏)仍在博弈当中,结果怎样,难说。”华南某基金公司高管无比唏嘘。

“时间已差不多了——第一代总经理该归隐、退休了。当然他们的归隐各有去向。”上述高管表示,“以赵学军和叶俊英为例,他们完成了公司的使命,并实现财富累积和权力的控制,在这个份上转任董事长,淡入幕后,这是非常成功的转型典范”。

也有人认为,随着第一代总经理的渐行渐远,国内公募界的成长轨迹或将被改写;未来公募基金业将日益淡化高管层的“个人色彩”,个人与企业“划等号”的时代逐渐隐退。

提及南下行程,许小松低调回应——“还早”。成保良亦然。

“……走一步看一步”,是华南某基金公司副手级人物的观点。

人心浮动。

詹松茂